ててて

本命小粉光,cp不挑,墙头众多的懒癌患者

【洋岳】虚拟爱人

超现实未来世界的擦边车,赛博朋克世界观,《神经漫游者》背景,不妥删
网络牛仔洋✖兔儿爷岳
我会努力介绍背景的,一发完。

———正文———

“你去日本了?浅草后面的巷子一定要去。”
“乱,懒,不想去。”
“哪里啊,是个好去处。说不定能有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好吧。”

木子洋挂了电话,站在福山酒店的顶层往外望。满眼的都是虚拟影像,光亮如白昼,对四十世纪的人来说,夜晚这才是生活的开始。投影出的舞女与大厦等高,唱着日语的古老缱绻的歌。直升飞机拉着艳粉色的广告条幅宣传着最新的纳米皮肤,撞碎石英灯的亮光,散出点奇特的蓝色荧光。索尼和松下广告牌很大,挡住了富士山;任天堂的超级玛丽不知出到第几代,被安置在公司楼顶的巨大公主人偶笑着朝街道上的人们招手,偶尔撒出点虚拟的糖果、落到人群里溅起点光,引起观光客小孩子的躲闪笑闹声。

各色的人造光从记忆棉布做的窗帘缝中透出来,映到木子洋的脸上。他的脸是纳米材质的,表皮里植入了数字纤维,与皮下组织里的芯片相连接,某些角度会泛着微弱蓝色的光,就像现在这样,俊美的不近人情。

这也不算什么怪现象,人们花赚来的钱购买最新的身体部件,眼睛是晶体屏幕的,神经上安了些小软件,甚至可以看到时间;骨骼是精钢的,难以折断;肌肉也是特殊材质制成的,对称的,不需要健身房的辛苦运动。这世界上没有瞎子,聋子和瘸子,每天却有无数的人体部位被造出来和被丢弃。钱能买到任何东西,可它也没价值极了。

起码木子洋觉得它无趣,网络牛仔很赚钱。他有着很高的天赋,轻轻松松的融入数据里当个盗贼,在敌对方公司偷点信息,造个缺口什么的,得到的报酬足够人从头到脚换个完全。雇主永远说他是最好的牛仔,可原因他知道,他对这一切有着点疏离感。人们总说肉体是个牢笼,他怕不是最自由的灵魂,在数据虚幻里徜徉然后借住在完美的全新的壳里。

没有焦油和尼古丁产生的烟被夹在修长手指间,明明灭灭的,拉上窗帘后就成了这唯一的光。
“先生,请问您需要开灯吗?”冷漠女声响起,酒店配备的虚拟管家开始她的工作。
“好,”木子洋把烟随意扔到地上,感受着自动调节成最舒适模式的空调与光线,感到了无趣。
“希望明天能够在浅草找到有意思的东西吧。”

木子洋出门从来都在晚上,白天灰蒙蒙的污浊的空气成了夜晚最好的光屏,霓虹灯光的总能让他感到安心。打开行李,他拿出自己的衣服,是猩红色的一套西装,停产了很多世纪的天鹅绒材料的,衬衫是翠绿和荧光绿色的条纹的,同样的不是什么记忆棉或者防水绒这种有自我清洁能力的常见面料。都是上世纪的老古董,却被他照顾的很妥帖,配上小犀牛皮的腰带和硬质新型塑料的桔黄色的眼镜,他走进了浅草寺。

浅草寺无论是哪个世纪都是个不错的旅游景点,可是人们厌恶了古旧的风格,也不信鬼神,这地方变成了有着独特风味的红灯区。为了吸引游人前来,有钱的女人会投影到街上,搔首弄姿勾引着来往的信男善女;没钱的也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,在透明亚克力橱窗里,在艳俗粉色或红色灯光下或卧或坐。可能是本地的特色,不少的女人把自己打扮成花魁的角色,人造肌肤调成瓷白色,眼角却是红,红唇的弧度勾起,像是街角卖的埃及蓝变异金鱼的尾鳍。转过街去又是一个不停的场景,女人男人穿着劣势的半透明艳丽的塑料裙,踩着毛茸茸的毯子,配着不知哪里来的装饰。有人带着古非洲的图腾纹身,有人穿着维多利亚式的束腰。

肉体和欲望在这里凝聚,就是东洋的怪诞和快节奏的科技光电糅合在一起,分外和谐。怪不得是个好去处,木子洋想。
他本想快步走完这条街,可到底是在一个橱窗下停下脚步。是亚洲人的温和长相,眼睛黑亮。男人穿的整齐,可T恤是渔网的,凌乱的把头发梳起,橱窗里也只有暖黄色的灯光。男人举着个灯笼,皮肤看上去温暖又柔软。他乖乖的坐在那里,算不上顶好看确实别有一丝韵味。
“您要来喝杯酒吗?”那人温顺的看过来,眼睛亮闪闪,不是晶体管的冰冷,而是带点水润的讨好笑意。
“好。”

房间里的大概摆设的一点也不风情,反倒有点生活气。不知道几个世纪前的海报贴在墙上,男人光着脚踩在花色意外高雅的地毯上,引向唯一算得上色情的铺满红色绸缎的床。

木子洋从没有这么满足过,他甚至得到了信息世界以外的安心。男人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真,柔软的冒出细汗的肌肤,纤细的脚腕,有点粗糙的粉色指尖,还有薄薄唇里溢出的不过分的呻吟。
在男人的身体里释放过一次后,他便停下来,关上所有的灯,接着窗帘挡不住的光用视线抚摸着还在颤抖的身体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“岳明辉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月亮的光的意思。”
“我从没见过月光。”
“您真有趣,”岳明辉笑了,他还有些喘,脸甚至还是红红的,他沙哑的湿润嗓音从嫣红的薄唇里飘出来,勾的木子洋俯身交换了一个吻。
“我跟您讲个故事吧,辉夜姬的故事您知道吗?”岳明辉悄悄的侧了下身,讲起那个古日本的美丽少女的故事。

木子洋把人搂到胸口,感受那人的吐息一下一下吹在心跳上。他的手顺着岳明辉的脸往下,不算宽的肩膀,小巧不明显的锁骨,意外饱满的胸和微微的柔韧腹肌,再往下去。他感受着这温顺又黏腻的月光在手上破碎,却颤抖着依旧要讲完这故事。
木子洋的眼神里带着他不曾发觉过的怜惜,“早上和我喝杯酒吧。”

“对不起先生,我不出台的,这是规矩。”岳明辉的笑意带着点抱歉。“但我很喜欢您。”

“您还会再来吗?”岳明辉帮着男人争理他的古董衣服,这面料如此娇贵,有些褶皱。
“不会了。”
岳明辉似乎也不很在意,依旧乖巧的送人出门。“您慢走。”

“老弟,你在浅草玩得怎么样?”电话里传来嘈杂声音,有点调侃的意思。
“东洋人的手艺一向精巧,神经上的小工程都是他们承包,这别的东西绝对也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“算是找到个不错的小东西。”
木子洋把玩着一只木雕的蝉,难得的好木料,精细的雕出了蝉翼的纹路,眼睛是不值钱的猫眼石镶嵌的,但可以看出是个有些年代的老东西。
这是岳明辉给他的,悄悄放到口袋里,还附赠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“送你的礼物”,歪歪扭扭的很可爱。
“下次有空,我会再来。”


另一边,岳明辉关上了店门,从头发里找出一根引线接到电源里,充电。他的大脑是完全电子的,借了不知道谁的肉体躯壳在这个小巷子里苟延残喘着。面部控制的芯片有些老化了,使得他的脸又些僵硬,也不知能过多久才能攒够钱来修复。黑润润的眼睛里失去了光,它想起了昨天恩客的眼神,带点疼爱和怀念的眼神,可是连名字都不知道呢。

有这样一个问题,人们总在危机时刻护住头部,这是脑子的指令。可到底是为了保护人还是保护脑本身。

我用虚假的大脑来指挥肉体,而你的大脑陆续的指挥着换了全身的肢体,肉体是壳,却是我全部的真实,那么到底是谁是谁的虚拟情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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